1928-1929這屆甲組仍然維持11隊,上屆新丁蘇格蘭陸軍退出,空軍則只派隊參加乙組聯賽,兩隊位置由陸軍小隊 (Army Small Units) 及海軍代替。中華、南華、九龍會、京士陸軍、西洋會、炮兵、警察、香港會8隊這屆又繼續參加。
皇后陸軍比賽了大半季後調離香港,由森馬薛陸軍取代並繼承其在所有賽事的位置與成績。
乙組共14隊:京士陸軍、皇后陸軍、海軍、中華會、東方、空軍、南華甲乙、西洋會、陸軍小隊、大學堂、聖若瑟、九龍會、炮兵。其中東方足球隊是第一之加入足總聯賽,這時的東方並非純華人球隊,陣中固然有華人球員,但亦有印巴籍及葡籍球員。
丙組 (又稱星期三組,因這組所有比賽都安排在週中星期三舉行) 有7隊,最令人注目的是琳瑯隊的重現,這球隊於1910年代曾經是南華的化身,原來南華隊復活後,琳瑯幻境社這年重組足球隊,分為甲乙隊[A1] ,並再參加足總聯賽。
甲組衞冕冠軍中華隊本屆甲組陣容有所變動:鋼門包家平過檔南華;另外3員主將 – 孫錦順、李惠官及吳錦泉 – 季初以公事繁忙為理由,拒絶為中華隊披戰衣,令該隊實力大打折扣。不過經過兩輪比賽後,3人終於答應再為中華隊效力。
但8輪比賽後,積分落後於南華和皇后隊,球會仍然對陣容不滿,又再變陣,起用新秀陳鍚培取代表現欠佳的易贊邦把關。另外起用乙組新秀石培添代替李惠官當右輔,將吳錦泉推上前線當右翼,代替曹桂成。吳的右後衞位置由新人黃瑞和填補。這個組合果然擦出火花,中華會的成績有所改進,不過後來還是重新起用李惠官。
中華甲 中華甲
中華乙
(季初) (8輪後)
易 陳 黃
贊 鍚 潤
邦 培 昇
吳 黎 黃 黎 羅
司
錦 郁 瑞 郁 偉
徒
泉 達 和 達 民
開
梁
黃 林 梁
黃 何 梁 麥
吳
玉 瑞
玉 玉 瑞
佐 應
國 榮
棠
華 英 棠
華 賢 麟 棟
德
曹 李
黃 孫 陳 吳 石 黃
孫 陳 李 陳
蔡 李 李
桂 惠
柏 錦 光 錦 培 柏
錦 光 炳 煥
炳 洪
成 官
松 順 耀 泉 添 松
順 耀 棠 然
芬 清 芳
後備:何佐賢 後備:林玉英
石培添
羅偉民
南華喜獲包家平加盟,令該隊後防大為增強。包家平之過檔,可能跟他兄長包家全回巢有關。原來多名於聯愛團事件後脫離母會的球員於本屆返回母會,除包家平外,還有劉九劉茂兄弟和梁榮德。二劉一包之回巢,不知跟他們在中華隊一直被安置在乙組比賽有没有關係[S2] ,他們回南華後立刻獲得重用,得以擔任甲隊正選。另外南華又大膽擢升上屆童子軍球員梁榮照上甲組。
南華甲 南華乙組甲 南華乙組乙
包 尹 郭
家 光 木
平 庭 開
李 劉 張 劉 黃 彭
天 榮 漢 錦 澤
生 九 盛 榮 寅 柳
梁 彭
梁 馮 唐
曾 蕭 葉 杜
榮 華
榮 文 英
景 炳 官
德 興
照 傑 奇
祺 順 齊
坤
賴 包 馮 劉 葉 辛 尹 田 譚
李
鄭
葉
鄭
朱 葉
聽
家 景 北 國 建 玉
江
經 仲 官
節 國 引
材 全 祥 茂 華
章 安 安 柏
緯
德
寧
使
倫 心
後備: 梁現贊 後備:羅日明 後備: 曹 蔣
黃美順 黃天華 尹錦標
高錫威 刁志德 梁傑堂
黃美順 黃天華 尹錦標
高錫威 刁志德 梁傑堂
這屆西洋會有一亮點,就是大告山奴弟弟B告山奴首次在甲組亮相,大告一人已經難纒,現在兄弟聯手,威力更大,然而球隊整體表現仍然欠佳。
南華得到多名舊將重投懷抱,加上一班新人逐漸成熟,開季前友誼賽以3:1擊敗由李惠堂領軍、剛遠征菲律賓回國經港的上海勁旅樂華隊[A3] ,可見狀態無可置疑。果然上半季表現甚勇,一直在積分表上與皇后隊叮噹馬頭,並稍為領先,第一循環結束後只失3分。
中華皇后大戰
首循環開始後皇后隊一馬當先,連勝5場,而中華會則連勝3場,兩隊成為唯一未敗之師 (南華這時已被打破處女身)。
11月10日中華隊與皇后隊在聯賽相遇,成為全城矚目的盛事,大家都想看看華洋兩大強隊誰能保持不敗之身。比賽在快活谷港會球場舉行。當年的跑馬地、銅鑼灣區是維多利亞城四環九約中的最東端,即是說絶大部份民居都住在這兩區以西,當天下午1時過後,所有東行的電車和巴士[S4] (那時叫長途汽車) 都擠滿前往快活谷的球迷,車上插針不入,車站人群則爭先恐後。
序幕戰的乙組比賽還未開始,港會球場的棚座經已爆滿,可是進場的球迷仍然絡繹不絕。蓋當時的球場並無正式的場館,只有四週竹搭的棚座,所以買不到棚座票或不想買票的球迷要自行進場,售票員亦無可奈何,而球場當局亦没有派人驅趕。
滿座後進場的人自備藤椅者有之,席地而坐者亦有之。另外,還有一大批陸軍士兵獲得港會准許進場,但亦要坐在棚座前的地上。中線附近的二元棚座前尤其擁擠,最前一行坐地球迷已十分接近球場邊界,以致比賽時球證曾多次鳴笛暫停球賽,『勸』球迷不要坐到邊界上[S5] 。
中華以最佳陣容應戰。皇后則排出以下陣容:
門將 ─ Dodds
後衛 ─ Hooper, Sharpe
中衛 ─ Byrne, Hill, Morris
前鋒 ─ Hibbert, Richardson, Cantor, Barclay, Caldicutt
後衛 ─ Hooper, Sharpe
中衛 ─ Byrne, Hill, Morris
前鋒 ─ Hibbert, Richardson, Cantor, Barclay, Caldicutt
皇后乘著一星期前以1:0打破南華不敗之身的餘勇,於比賽初段佔了優勢,多次差點先開紀錄,但中華隊後衞奮力抵擋,力保不失。反而在一次反撃中,中鋒黃柏松接應左翼陳光耀開出的角球先開紀錄。此後中華乘勢反佔上風,但未能增添紀錄。
下半場皇后隊憑一個莫名其妙的十二碼 球追成平手,華文報章指是球證偏幫洋隊。中華被追平後,發奮大舉進攻,可惜黃柏松和右輔李惠官多次錯失入球良機。中華屢攻不入,皇后反守為攻,左翼Caldicutt底線傳中,右輔Richardson門前以胸部撞球入網,以2 : 1反為領先。
中華隊此時為加強攻力,孤注一擲,將可當右翼的右後衞吳錦泉推上前線,圍攻皇后隊。吳曾以頭球攻門,被對方門將僅僅撲出。中華雖勇,唯皇后全隊退守,亦莫奈何。反而完場前被皇后中鋒Cantor偷襲得手,中華最後負1 : 3,終於在聯賽首嘗敗績[A7] 。
皇后連勝兩隊華人強隊,在積分表上領導群雄,力壓兩華隊、西洋會及京士陸軍。
中華最終奪聯賽錦標
中華會由於一直未找到最佳陣容,上半季多次易陣,以致成績落後於南華皇后。
可是下半季南華後勁不繼。1月19日 竟以1 : 6慘敗於海軍腳下。第二循環的10場比賽中敗了5場,和了1場,多失11分,其中4月11日 對京士陸軍一仗,本已召回在滬的球王李惠堂助陣,可惜李未能及時註冊,只能眼睜睜看著南華以1:3落敗,失掉爭聯賽冠軍的機會,最後連第二名也不保,只能名列第3。
中華隊則於下半季找到理想陣容,成績穩定下來,逐漸超越南華,追平皇后。皇后隊於季尾被調走,由森馬薛陸軍承繼其積分。中華森馬薛兩隊完成了所有20場賽事後,各得30分,森馬薛得失球差較佳,可是這一屆的規例是舉行附加賽定冠軍。
賽事於1929年4月27日 在南華球場舉行,當然又是全場爆滿。70分鐘法定時內雙方兩無紀錄,需要加時20分鐘再賽。加時上半場中華左輔孫錦順先開紀錄,華人觀眾滿心歡喜,可是完場前一刻陸軍中鋒Bewley-Bull把握中華後防球員誤會的機會射入扳平[A8] 。
兩天後重賽,雙方陣容如下:
中華
陳
錫
培
吳 黎
錦 郁
泉 達
何
黃 林
佐 瑞
玉
賢
華 英
李 李
黃 孫 陳
鴻 惠
柏 錦 光
清 官
松 順 耀
森馬薛:
門將 ─ Hall
後衛 ─ Lawrence, Hayward
中衛 ─ Knapp, West, Chidgey
前鋒 ─ Rayson, Baker, Bewley-Bull, Guest, Butcher
門將 ─ Hall
後衛 ─ Lawrence, Hayward
中衛 ─ Knapp, West, Chidgey
前鋒 ─ Rayson, Baker, Bewley-Bull, Guest, Butcher
由於雙方在兩天前的比賽消耗了不少體力,令到第二場比賽緊張而不精彩,但中華隊前鋒把握能力比森馬薛較好一點。
開賽僅8分鐘,孫錦順個人突破,帶球直闖森馬薛禁區射球入網,中華先勝1 : 0。之後中華隊仍有較多機會,李鴻清射入一球,因越位被判『詐胡』。森馬薛奮力反擊,但中華門將陳鍚培演出水準,救出多個險球。
下半場開賽後中場混戰居多,至10分鐘森馬薛由中鋒Bewley-Bull追成1
: 1平手。這時中華如夢初醒,立刻大舉進攻,陳光耀一次漂亮射門被陸軍門將救出。但15分鐘陳再次妙射,終於得手,中華以2 : 1領先。不久之後,中華本來可以擴大領先優勢,可惜李惠官面對門將射斜,錯失大好良機。完場前森馬薛盡最後努力企圖扳平,但陳鍚培演出穩健,力保不失,而森馬薛又缺點運氣,其中一球射中柱,最後中華得以保住勝果,蟬聯聯賽冠軍。當球證吹長笛時,全場華人觀眾歡喜若狂[A9] 。
下半季走了樣的南華只能保住第三位。西洋會則有如上屆翻版,又是開季成績不俗,首5輪比賽後守住第三位,但此後每況愈下,最終排行尾三,比上屆還要低一位。
還有一隊值得一提,就是季初實力十分薄弱的海軍。接近季中時,多艘英軍戰艦忽然雲集香江,海軍得到多位高手助陣[S10] ,有如脫胎換骨。首先擊敗陸軍聯隊,繼而勇摛皇后隊。對著榜首的南華,居然大勝6 : 1。跟著又勝京士陸軍3 : 1,真是所向披靡。可惜上半季失分太多,最後只取得第6位。
隊名
|
賽
|
勝
|
和
|
負
|
得球
|
失球
|
積分
|
中華
|
20
|
13
|
4
|
3
|
42
|
22
|
30
|
森馬薛
|
20
|
13
|
4
|
3
|
53
|
17
|
30
|
南華
|
20
|
12
|
2
|
6
|
36
|
25
|
26
|
京士
|
20
|
11
|
3
|
6
|
48
|
26
|
25
|
警察
|
20
|
10
|
3
|
7
|
26
|
22
|
23
|
海軍
|
19
|
10
|
1
|
8
|
42
|
27
|
21
|
九龍
|
20
|
7
|
6
|
7
|
20
|
27
|
20
|
炮兵
|
20
|
7
|
0
|
13
|
24
|
42
|
14
|
西洋會
|
18
|
5
|
3
|
10
|
42
|
43
|
13
|
港會
|
19
|
4
|
4
|
11
|
22
|
41
|
12
|
陸小隊
|
20
|
1
|
0
|
19
|
14
|
76
|
2
|
(註:西洋會最後兩場比賽似乎没有舉行。資料來源:南華早報1929-04-24。)
海軍雖於甲組聯賽無法追上前列隊伍,但在乙組聯賽則得以以兩分之差壓倒京士陸軍而掄元,而中華乙組隊則與森馬薛共列季軍。新加入的東方則敬陪末席。另大學堂於季中因連續數星期未能派隊出場而被足總取消這屆參賽資格,至下半季只剩下13隊比賽。
乙組聯賽最後積分如下:
隊名
|
賽
|
勝
|
和
|
負
|
得球
|
失球
|
積分
|
海軍
|
23
|
21
|
1
|
1
|
93
|
19
|
43
|
京士
|
24
|
21
|
1
|
2
|
109
|
18
|
43
|
森馬薛
|
23
|
14
|
3
|
6
|
64
|
26
|
31
|
中華
|
23
|
15
|
1
|
7
|
61
|
27
|
31
|
南華乙
|
24
|
10
|
4
|
10
|
43
|
49
|
24
|
空軍
|
24
|
9
|
5
|
10
|
47
|
48
|
23
|
炮兵
|
24
|
8
|
4
|
12
|
41
|
66
|
20
|
陸小隊
|
24
|
6
|
5
|
13
|
35
|
69
|
17
|
南華甲
|
23
|
4
|
8
|
11
|
29
|
54
|
16
|
九龍
|
24
|
5
|
5
|
14
|
23
|
78
|
15
|
聖若瑟
|
21
|
6
|
2
|
13
|
27
|
44
|
14
|
西洋會
|
23
|
6
|
2
|
15
|
25
|
68
|
14
|
東方
|
24
|
4
|
5
|
15
|
26
|
57
|
13
|
(註:聖若瑟與森馬薛陸軍、中華及海軍的3場比賽缺席,積分歸對手,於是海軍得以兩分壓倒京士陸軍取得聯賽冠軍。另南華甲對西洋會的季尾比賽很可能也没有舉行。資料來源:南華早報1929-04-25。)
似乎没有太多人注意的週三組,最後由中華及南華分別奪得冠亞軍[A11] 。
似乎没有太多人注意的週三組,最後由中華及南華分別奪得冠亞軍[A11] 。
銀牌南華首奪冠
銀牌賽方面,南華闖入決賽,面對九龍會,南華知道他們在下半季的狀態比上半季大為遜色,為了奪取其歷史上第一次銀牌冠軍,特地邀請當時在上海效力樂華隊的球王李惠堂前來助陣。
比賽4月20日在香港會球場舉行,全場爆滿。
兩陣對圓:
南華
包
家
平
李 劉
天
生 茂
梁 梁
梁
彥 榮 榮
贊 德
照
鄭 朱 馮 李 葉
少
國 景 惠
北
康 倫 祥 堂 華
九龍會:
門將 ─ Angus
後衛 ─ Guest, Pile
中衛 ─ Bliss, Easterbrook, McKelvie
前鋒 ─ Eastman, Hedley, Hannan, A Duncan, Miles
門將 ─ Angus
後衛 ─ Guest, Pile
中衛 ─ Bliss, Easterbrook, McKelvie
前鋒 ─ Eastman, Hedley, Hannan, A Duncan, Miles
開賽僅一分鐘,南華右輔朱國倫一腳軟弱無力的射門,九龍會門將Angus卻不知是否因面向太陽,竟然讓皮球脫手飛入網窩。九龍會閃電失球,一些年輕球員似乎士氣受到打擊。14分鐘李惠堂在混戰中搶得皮球後,射入一個漂亮的入球,南華勝至2:0。
此後的20分鐘,九龍會全力反撲,可惜該隊前線缺乏領軍人物,中鋒Hannan被梁榮德釘死,只有右路較有威脅。結果無論如何努力,都難於找到射門機會,偶有機會又未能好好把握。反而在上半場即將結束時,馮景祥在九龍門前混戰中再建一功,南華以3:0領先上半場。
下半場九龍會球員一次將球誤傳李惠堂,李球王立刻射出一個精彩入球。落後0:4之後,九龍會球員經已無心戀戰,結果李再入一球,演出帽子戲法,南華就此意外地以5:0大勝銀牌決賽常客九龍會,在銀牌賽首次稱王。
這次是南華飽受『聯愛團』事件打擊後第一次奪取甲組錦標,意義重大,這次奪標肯定令到南華會和南華球迷得到很大的鼓舞,同時亦預示了南華的復興。
南華這次奪得銀牌錦標亦是華人球隊的首次,以往全是洋人球隊的天下,不知是否因為銀牌決賽為90分鐘賽事,令到體力較佳的洋人佔有優勢。
南華這次奪得銀牌錦標亦是華人球隊的首次,以往全是洋人球隊的天下,不知是否因為銀牌決賽為90分鐘賽事,令到體力較佳的洋人佔有優勢。
初級組銀牌方面,京士陸軍與海軍在決賽法定時間內賽成2:2平手,至加時下半場陸軍射入奠定勝局的一球,連續三屆奪得初級組銀牌賽冠軍。
是屆總成績:
賽事
|
冠軍
|
甲組聯賽
|
中華
|
乙組聯賽
|
海軍
|
週三組聯賽
|
中華
|
高級組銀牌
|
南華
|
初級組銀牌
|
京士陸軍
|
麗華杯
|
陸軍
|
國際杯
|
英格蘭
|
球隊介紹
森馬薛陸軍
森馬薛陸軍即森馬薛輕步兵團 ( Somerset Light Infantry Regiment),成立於1685。初稱為肯定頓伯爵步兵團,後來曾改稱阿爾拔親王森馬薛輕步兵團,至1921年定名為森馬薛輕步兵團。第一次大戰期間曾於西線和中東作戰。
球員介紹
曹大約於1907年出生[A14] ,油麻地書院畢業[A15] 。出身於南華乙組乙隊,唯只踼了1924-1925年一屆,那屆這隊球隊是乙組包尾大班。1925-1926年那屆南華各隊陣中似乎已不見曹的踪影。1926年曹與中學同學黃瑞華一起去了上海加入三育足球隊。
曹在上海的發展並不順利,只踼了半季便因為三育隊老闆程貽澤被匪徒綁架勒索後,隊中球員星散,與黃瑞華返港,加入從南華分裂出來的中華隊。
曹去上海前只是南華乙組乙隊球員,從上海回來已成為中華甲組隊的正選右翼,可謂聲價十倍,這時他年僅19歲。
他與左翼陳光耀雙翼齊飛 (雖然那時還未有這名詞),常在邊陲發難,不但以恰到好處的傳中球為黃柏松等製造機會,本身亦能殺入中路自已扣關,令對方守衛防不勝防。由1926年至1931年止,他為中華隊效力5年,幫助該隊奪得三屆聯賽冠軍。
曹身高僅5呎3吋,但短小精幹,以速度驚人、矯捷玲瓏、腳法刁鑽見稱[A16] 。李惠堂這樣評他:『桂成急跑廿碼特別快,常能單刀切中取勝,且膽色過人 (有時嫌他過火點),就輸在左足軟弱[A17] 』。李球王還選他入戰前全國最佳陣容。
曹於1927及1930年兩屆遠東運動會獲選為正選右翼,幫助國家隊蟬聯這兩屆遠運會足球錦標。
1930年7月,曹桂成與陳光耀以個人身分參與李惠堂發起的征歐計劃,但征歐之行後來中途取消,而他們二人亦因此事而牽涉到他們的業餘身份問題,他於11月22日曾在上海代表樂華出賽 (當時上海足球總會尚未知曹陳事件),至1931年2月才重新獲准在香港比賽。
不知是否因為停賽打擊,曹復出不久,即離開香港遠赴荷屬東印度群島 (即印尼) 的泗水發展。他於1931年2月26日抵達泗水,甫到埗即加入當地的中華足球會,並在該會會長林秋桂的公司任職。曹且旋即獲選入泗水聯隊參與埠際比賽[A18] 。
1932-1933年那屆,香港中華隊戰績欠佳,人手又不足,於是召回泗水的曹桂成,曹於1932年12月底回港,可是回來後即患病,之後一直未能為中華上陣,而1933-1934年那屆亦没有在綠茵場上露面。
直至1934年5月在馬尼拉舉行的末屆遠運會,曹才重出江湖,為中國隊再次披上戰衣。其中面對勁旅荷屬東印度群島 (即印尼) 一役,下半場曹桂成接應馮景祥妙傳,為國家隊射入開紀錄的一球,可是射球時受傷,頭破血流,但一經敷藥之後立即繼續比賽。不久球場下起大雨,曹傷口血流未止,頻用手撫傷處,似乎甚為痛楚,但仍堅持帶傷比賽,雖其演出已大受影響,其拼勁由此可見一班[A20] 。這場比賽中國隊勝2:0,而最後曹協助球國家隊勇奪最後一屆遠運足球冠軍。
曹復出後一直效力南華,至1936年他又入選柏林世運中國足球隊,在對英國隊的初賽中當正選右翼。
教練李惠堂多年後指出,當時大半隊國家隊球員都已過了他們的黃金時代,球王指的包括當時年屆29的曹桂成。不過,曹在對英國隊當天的表現實在不差,上半場一次傳中球,讓孫錦順在英國隊禁區中起腳,可惜皮球在柱邊出界。另有傳說指曹曾射入一球,但被判越位在先,不算作入球云云,但似乎並不可信。
曹於柏林世運之後,其在香港華聯和埠際隊的位置已被楊水益等後起之秀所取代。大約1938-1940年間,他豹隱了一段時間,於1940-1941年那屆再復出,但已非當然正選。
日治時期曹桂成哪裡去了?據《湛江足球春秋》一書,曹與孫錦順從上海去了廣州灣[A21] (即後來的湛江),與很多足球名將滯留那裡,閒時參加慈善比賽。如果該書記載無誤,則曹曾離港再赴上海,然後去了湛江,應該是準備轉到大後方去,後來去了没有則不知道。
翌年 (1953年) 3-4月間病癒出院,回家養病,至8月間肺病復發,送入廣華醫院醫治,延至10月21日終於不治,終年46歲 (以1907年出生計)。曹身後蕭條,遺下一女,後事由其侄辦理,下葬和合石墳場[A23] 。
香港足球裁判會成立
然而,事實上早於1928年,經已有一個這樣的組織成立。他們的成立會議於當年8月24日下午6時在皇家香港軍團 (Hong Kong Volunteer Defence Corps,即義勇軍) 總部 (即現在的跑馬地體育路1號香港賽馬會總部大樓) 舉行,所有香港註冊足球裁判都獲邀請參加。
該會成立的目的有三:
(1) 照顧本港註冊足球裁判的利益;
(2) 通過頻密聚會,讓參與的球證得到球例和裁判技巧方面的指導,從而提升本港足球裁判水平;
(3) 將眾裁判員對與他們利益相關事項的意見轉達與各管理機構。
會上成立了一個管理委員會。會員資格方面,任何在英國足球總會屬下之足球組織註冊的裁判員都有資格加入該會成為會員[A24] 。
當時足總轄下的裁判大部份是外籍人士,華人裁判只有葉九皋一人 。
成立後該會每月借用足總的地方開會,後來還搞周年聚餐,又組織足球隊,邀約其他球隊友賽,直至太平洋戰事爆發這組織才解散。
由於足球賽吸引越來越多的球迷到場參觀,球場秩序亦逐漸令人關注。1928-1929年季初,南華會在其球場棚座內掛出多款中文標語,要求球迷緊記體育精神及體育的意義,觀看球賽時要自律,不要影響其他觀眾或球賽:
1.
體育救國,同胞努力。
2.
洗滌病夫奇恥,揚我尚武精神。
3.
若欲長春不老,須從體育用功。
4.
大家起來,一致向體育用功。
6.
讚美勝隊,鼓勵敗隊。
7.
敗不可餒,勝不可驕。
8.
球員宜有體育精神,觀眾尤宜有體育精神。
9.
証人或有判錯,觀眾宜加原諒。
10. 須防自己看不清,無患証人之不明。
11. 球員或表現不好,觀眾宜加原諒。
12. 請勿亂行,阻碍觀眾。
13. 維持秩序,為人人應有的責任。
14. 請守秩序。
15. 請勿隨處吐痰。
標語所包含和没有包含的內容,反映了當時香港華人參與足球運動的心態、動機,以及球場的秩序、球迷的紀律等問題。
1.
香港華人心繫家國
標語明確表示南華會和其他華人體育團提倡體育運動的宗旨 – 『體育救國』。這個概念早於五四時期已經由蔡元培、胡適等人提出。我國自19世紀中葉至1920年代的大半個世紀中,從一個天朝大國變成西方列強的『次殖民地』 (孫中山語)。雖然辛亥革命推翻了數千年的專制王朝制度,但政權為軍閥所把持,國家仍然為西方列強所凌辱。
標語明確表示南華會和其他華人體育團提倡體育運動的宗旨 – 『體育救國』。這個概念早於五四時期已經由蔡元培、胡適等人提出。我國自19世紀中葉至1920年代的大半個世紀中,從一個天朝大國變成西方列強的『次殖民地』 (孫中山語)。雖然辛亥革命推翻了數千年的專制王朝制度,但政權為軍閥所把持,國家仍然為西方列強所凌辱。
就在這些標語出現的5個月前,就發生了歷史上的『五三慘案』。當時國民革命軍正在北伐,當北伐軍進至山東,日本暗助軍閥張宗昌,於5月3日殺害我國交涉員蔡公時及18名隨行人員,並出兵濟南,5月10日佔領該市全境。日軍入城後屠殺平民及傷兵,中國軍民死傷萬餘人。之後經多輪外交談判,日軍於1929年3月方撤出濟南。
那個時代的華文報紙主要內容並非什麼明星緋聞,亦非跳樓車禍等社會新聞,事實上本地新聞是小數,大部份是國家政局的詳盡新聞和深入分析。由此可見當時香港華人關心的是什麼。那時代香港華人還未有本土意識,他們仍以中國為宗主國,視自己為旅居英國殖民地的『華僑』。國家有難,他們有責。
1884年爆反中法戰爭,香港碼頭工人扺制法國軍艦和商船,港英政府出面干涉,引至華人罷工罷市和示威抗議,最後為警方所鎮壓。20世紀初,香港人出錢出力支持孫中山的革命,為推翻滿清建立共和這事業貢獻良多。1925年英國人在上海釀成五卅慘案,在廣州釀成沙基慘案,香港工人發動省港大罷工,以示抗議。這些事實在在顯示出當時香港華人十分濃厚的『國家』意識。
那個時代的華文報紙主要內容並非什麼明星緋聞,亦非跳樓車禍等社會新聞,事實上本地新聞是小數,大部份是國家政局的詳盡新聞和深入分析。由此可見當時香港華人關心的是什麼。那時代香港華人還未有本土意識,他們仍以中國為宗主國,視自己為旅居英國殖民地的『華僑』。國家有難,他們有責。
1884年爆反中法戰爭,香港碼頭工人扺制法國軍艦和商船,港英政府出面干涉,引至華人罷工罷市和示威抗議,最後為警方所鎮壓。20世紀初,香港人出錢出力支持孫中山的革命,為推翻滿清建立共和這事業貢獻良多。1925年英國人在上海釀成五卅慘案,在廣州釀成沙基慘案,香港工人發動省港大罷工,以示抗議。這些事實在在顯示出當時香港華人十分濃厚的『國家』意識。
2.
『洗滌病夫奇恥』 - 為什麼要以『體育』救國呢?因為『病夫』救不了國,非以體育鍛鍊身體不足以救國。但為什麼會變成病夫呢?
19世紀中葉的鴉片戰爭相信大家都知道,但原來鴉片這種毒品不但輸入中國大陸,在香港亦合法買賣,而且大量出口,成為香港政府重要稅收來源。1906年香港鴉片貿易總值超過500萬英鎊,港府的鴉片稅收亦超過200萬英鎊。
香港出口的鴉片,當時被譽為是品質最高。有些澳門出品的鴉片 (澳門鴉片貿易亦十分發達),也運過來香港打個『香港製造』的印才出口,以提高身價[S26] 。可見當年香港在國際上是以鴉片聞名。
當時很多人在煙館吸食公煙,更多人在家裡吸食。許多大商行在客廳設煙局,常備煙槍煙膏,以招呼友人和貨客。當時15歲以上的華人10份之一有吸鴉片的習慣[S27] 。
事實上,香港華人吸鴉片的比率比內地要高,根據1907-1908年國際鴉片委員會 (International Opium Commission) 的統計,香港人吸食鴉片的比率是高於8%,而國內的比率只是5.4%[S28] 。
由於倫敦方面的壓力,香港政府於1909年廢除熟泥 (提煉過的鴉片) 出口的許可,同時關閉全港26間煙館,但仍然容許鴉片專賣制度存在。富商利希慎於1912年購得香港鴉片經營權,1923他購入銅鑼灣鵝頭山 (即後來的利園山),據說是想在那裡建立鴉片提煉場,但因歐美禁煙運動傳到亞洲而終止[S29] 。
由於專賣制度繼續存在,華人仍然可以向專賣商購得公煙吸食,這情況直至二之大戰後才終止。
1923年南華遠征澳洲時,澳洲人也以為這班中國青年是鴉片煙鬼,直至球員在球場上大演身手,澳洲人才對他們刮目相看,對香港華人的歧視才有所改變。
所以足球運動是華人健體強身的重要途徑,在球場上揚威,亦是洗脫東亞病夫惡名的最有效方法。
19世紀中葉的鴉片戰爭相信大家都知道,但原來鴉片這種毒品不但輸入中國大陸,在香港亦合法買賣,而且大量出口,成為香港政府重要稅收來源。1906年香港鴉片貿易總值超過500萬英鎊,港府的鴉片稅收亦超過200萬英鎊。
香港出口的鴉片,當時被譽為是品質最高。有些澳門出品的鴉片 (澳門鴉片貿易亦十分發達),也運過來香港打個『香港製造』的印才出口,以提高身價[S26] 。可見當年香港在國際上是以鴉片聞名。
當時很多人在煙館吸食公煙,更多人在家裡吸食。許多大商行在客廳設煙局,常備煙槍煙膏,以招呼友人和貨客。當時15歲以上的華人10份之一有吸鴉片的習慣[S27] 。
事實上,香港華人吸鴉片的比率比內地要高,根據1907-1908年國際鴉片委員會 (International Opium Commission) 的統計,香港人吸食鴉片的比率是高於8%,而國內的比率只是5.4%[S28] 。
由於倫敦方面的壓力,香港政府於1909年廢除熟泥 (提煉過的鴉片) 出口的許可,同時關閉全港26間煙館,但仍然容許鴉片專賣制度存在。富商利希慎於1912年購得香港鴉片經營權,1923他購入銅鑼灣鵝頭山 (即後來的利園山),據說是想在那裡建立鴉片提煉場,但因歐美禁煙運動傳到亞洲而終止[S29] 。
由於專賣制度繼續存在,華人仍然可以向專賣商購得公煙吸食,這情況直至二之大戰後才終止。
1923年南華遠征澳洲時,澳洲人也以為這班中國青年是鴉片煙鬼,直至球員在球場上大演身手,澳洲人才對他們刮目相看,對香港華人的歧視才有所改變。
所以足球運動是華人健體強身的重要途徑,在球場上揚威,亦是洗脫東亞病夫惡名的最有效方法。
3. 此外亦可看到當時一些球場秩序問題,以及足球當局對球迷的要求。
標語提到『請勿亂行,阻碍觀眾』,之所以有此呼籲,是因為當年的球場不是所有人都有坐位。
自從1914年琳瑯幻境社和孔聖會加入乙組聯之後,華人球迷迅速增加,球賽每有華隊參與,即動輒有數以千計華人觀眾到場。當時球場没有場館,只用繩索把球場圍起來。早期棚座規模細小,坐位有限,通常坐在棚座的都是外藉人士,需要買票,華人觀眾則站在圍繩外免費看球。後來讓没有坐位的球迷坐在場邊,但仍然有人站立觀戰,有些人甚至站在高凳上。站立的觀眾如站在棚座前,或在棚座前走動,當然會影響坐著的觀眾。
不過,另外一個困擾足球當局已久的問題這裡卻没有提出,那就是觀眾的『越界』問題。原來那些站在場邊的觀眾,每遇足球去到邊界,為了看得更清楚,往往越出邊界踏入球場內,以致球場秩序和球賽都受到影響。
這問題10多年前已出現。1915年1月18日 足球總會開會,有委員指出觀眾過界這情況,大會決定要求球證運用權力,在有此情況出現時暫停球賽,直至所有觀眾回到場邊才讓球賽繼續進行[S30] 。自此球賽經常因球迷越界而暫時中斷,而觀眾的這種行為一直没有改變。
不過,經過多年的教育、勸導,自上屆 (1927-1928年) 起球迷開始懂得自律,已少有作出『越界』行為,但即將完場之際,紀律又會鬆弛,這種情形有時仍然出現[S31] 。
上述標語既然没有要求觀眾不要越界,可能是足總和球場管理當局覺得這種情況已完全受到控制。
另外一個球場紀律問題那些標語亦没有觸及,那就是球場放爆竹問題。中國人傳統上在喜慶日子會燃放爆竹,而當華人球迷看到華隊射入關鍵入球時,他們也會放爆竹慶祝。1918年發生馬場竹棚大火慘劇後[S32] ,足總和警方竟然仍然容認球迷這種做法,真是不可思議。
對於越界、放爆竹這些行為,没有任何標語加以勸止或譴責,反而有4至5條標語提及辱罵球證、球員的行為,相信並不是那時罵得特別利害,其實這些行為並不是那時的香港所獨有,而是古今都有,中外皆然。
可能因為當時英式足球仍然被認為是一種『gentlemen’s game[S33] 』,而那時的市民雖然平均教育水平不及現在,但當年的社會仍然是一個講禮的社會,所以對該等行為特別介意。今日在球場上見到這些行為已是見怪不怪。又或者可以說是世風日下,以前會被譴責,現在已經没有什麼大不了。
標語提到『請勿亂行,阻碍觀眾』,之所以有此呼籲,是因為當年的球場不是所有人都有坐位。
自從1914年琳瑯幻境社和孔聖會加入乙組聯之後,華人球迷迅速增加,球賽每有華隊參與,即動輒有數以千計華人觀眾到場。當時球場没有場館,只用繩索把球場圍起來。早期棚座規模細小,坐位有限,通常坐在棚座的都是外藉人士,需要買票,華人觀眾則站在圍繩外免費看球。後來讓没有坐位的球迷坐在場邊,但仍然有人站立觀戰,有些人甚至站在高凳上。站立的觀眾如站在棚座前,或在棚座前走動,當然會影響坐著的觀眾。
不過,另外一個困擾足球當局已久的問題這裡卻没有提出,那就是觀眾的『越界』問題。原來那些站在場邊的觀眾,每遇足球去到邊界,為了看得更清楚,往往越出邊界踏入球場內,以致球場秩序和球賽都受到影響。
這問題10多年前已出現。
不過,經過多年的教育、勸導,自上屆 (1927-1928年) 起球迷開始懂得自律,已少有作出『越界』行為,但即將完場之際,紀律又會鬆弛,這種情形有時仍然出現[S31] 。
上述標語既然没有要求觀眾不要越界,可能是足總和球場管理當局覺得這種情況已完全受到控制。
另外一個球場紀律問題那些標語亦没有觸及,那就是球場放爆竹問題。中國人傳統上在喜慶日子會燃放爆竹,而當華人球迷看到華隊射入關鍵入球時,他們也會放爆竹慶祝。1918年發生馬場竹棚大火慘劇後[S32] ,足總和警方竟然仍然容認球迷這種做法,真是不可思議。
對於越界、放爆竹這些行為,没有任何標語加以勸止或譴責,反而有4至5條標語提及辱罵球證、球員的行為,相信並不是那時罵得特別利害,其實這些行為並不是那時的香港所獨有,而是古今都有,中外皆然。
可能因為當時英式足球仍然被認為是一種『gentlemen’s game[S33] 』,而那時的市民雖然平均教育水平不及現在,但當年的社會仍然是一個講禮的社會,所以對該等行為特別介意。今日在球場上見到這些行為已是見怪不怪。又或者可以說是世風日下,以前會被譴責,現在已經没有什麼大不了。
[A3]比賽於1928年9月31日舉行,上半場雙方兩無紀錄,下半場本已傷兵滿營的樂華隊球員因舟車勞頓,經已無法招架,南華馮景祥梅開二度,劉茂錦上添花,樂華連失三球後,才由戴麟經回敬一球,於是南華勝3:1終場,見華僑日報1928-10-01。
[S4]大約1921年開始香港島就有公共巴士行走,但並不是中華巴士,因中巴要到1933年香港政府實施巴士專營權才成立。1920年代出現的巴士由不同的機構所經營,香港酒店是其中之一。見鄭寶鴻《香港街道百年》。
[A14]一些說法,包括香港足總出版的《二十世紀球星紀念特刊》及『國足百年』,指曹桂成出生於1911年。如果這出生日期正確,那麼他加入上海三育時的年齡只有15歲,試問一位上海富商搞巨型班怎可能重用一個15歲的黃毛小子?然後16歲便代表國家出席遠運、遠征澳洲?據《球國春秋》(第114頁) 的記載,曹在1936年出席柏林世運之時是29歲,即是說他是1907年出生,筆者認為這個歲數較為可信。
[S26]Elizabeth
Sinn : “Preparing
Opium for America : Hong Kong and Cultural Consumption in the Chinese Diaspora”。
[S28]“Opium use has fallen
in the past century—except in America ”.
Economist.com網頁2008-06-26 。令人有點意外的是,吸食鴉片比率最高的還不是香港,而是星加波。
[S32]跑馬地馬場大火發生於1918年2月26日,當日正是香港賽馬『周年大賽』的第二日。下午三時左右,正舉行第五場賽事,觀眾看得興高采烈。豈料期間因看台棚架不勝負荷而突然倒塌,不少人遭壓死壓傷,而當時觀眾席下有不少熟食檔,遭到塌下的棚架打翻,煮食爐火燒著木棚,引起火警,火勢隨易燃物料迅速蔓延,使場面更加混亂,不少人因走避不及而被燒死。死亡人數超過600人,成為香港有記錄至今最多人死亡的火災。由於竹棚看台是為華人馬迷而設,所以當時死傷者大部份是華人。事後,罹難者被悉數安葬在掃杆埔的咖啡園墳場內。見維基百科『跑馬地馬場大火』條。
[S33]英語有一句古老的諺語:『Football is a gentlemen’s
game played by hooligans, and rugby is a hooligans’ game played by gentlem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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